前田敦子的皮袋落在地上的時候,戰鬥一觸即發。

善用手刀的雕刻往前田的面額劈出一水平切割,前田低頭閃開,可是迎面而來的卻是雕刻的膝蓋攻擊,前田雙掌前推,抵銷了雕刻的攻擊,二人拉開了距離。

雕刻再次衝前,迎頭頂垂直一劈,卻被前田抓住了她的手刀。雕刻一笑,重力的迴旋踢迫開了前田,轉身又是一式「水平切割」,可是前田今次合上雙臂擋下,再在空檔間一拳轟中了雕刻。雕刻被擊中後退後數步,竟再次斬出大月形的手刀,前田轉身想避,雙方再次拉開了距離。

今次,雕刻的嘴角爆出一個傷口,前田的面額多了一條像是被刀割出的傷口。

「前田同學﹗」由依緊張地叫道。

高橋冷靜地道︰「沒事的。被這更驚險的…我們都遇過。由依,看好雕刻的動作。」

由依不解地望著高橋,後者說道︰「混合我的淺打步法和她的手刀,還有學服的拳法,那麼你就能創出獨有的攻擊。」

「我?」學服驚訝地問。

「別以為我不知你偷偷教會了由依一些拳腳功夫。」高橋白了她一眼。

摸了摸嘴角的傷口,雕刻向前田露出別有用心的微笑。前田已經這麼厲害了,恐怕身邊的高橋南也不是省油的燈。

前田則是微怒地瞪著對方,雙方對峙了數分鐘。

雕刻首先吼了一聲助威,迴旋踢轟向前田的腰間,前田向後退步閃避,卻見雕刻垂直的斬擊向前田迎頭斬來。電光火石間,前田竟空手接白刃,並使用太極拳的以柔制剛,幾個轉圈後竟把雕刻絆倒,雕刻正要反應過來,面前卻是停在半空的拳頭。

前田目無表情地瞪著她。

「勝負已分。」高橋說道。

看著面前的拳頭,雕刻嘖的一聲,然後哈哈哈哈地大笑起來︰「你很強。你是第二個打敗我的人。不過…早晚你會和另一個見面的。」

「…我只是想守護身邊的人。」前田收起了拳頭。

雕刻放鬆地躺在地上︰「前田,你太顯眼了。小心你的周圍,有人要對付你。」

聽見雕刻的說話,由依猛然覺得雕刻似乎是在提醒前田,因而認為雖然雕刻主動挑釁前田是無理,可是既然她有提醒前田,所以大慨也是一個好人吧?想到這裡,由依便走到雕刻的旁邊想扶起她。

學服見狀,當然是上前去阻止由依,可是由依對學服說出心中的想法,學服並不太認同,不過既然由依已經有此決定,學服也只好支持由依了。

學服和由依扶起了雕刻,雕刻雖然很驚訝,不過還是對她們二人微笑︰「你們都是要小心。對方要對付前田,難保你們也會被牽連。」(作者︰Team K的羈絆啊﹗)

「我們可不是這麼軟弱。而且,我們可是會登上馬路須加的頂點﹗」高橋不屑地說道,接著,她們四人就逐漸離開。前田敦子雖然對頂點沒有興趣,可是既然高橋南這樣說,前田也只好順高橋的意。

看著四人逐漸遠去的背影,雕刻也轉身向她們的反方向離去,伸手拋出了一張紙牌。

「愛恨合成人,空談世上真。恩仇誰泯滅,煩惱不能撫。」

暗處,老鼠咬牙切齒地看著一切,之不過,很快她又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接下來就是前田軍團對喇叭叭,你們就在這狹窄的階梯上鬥個你死我活吧﹗」


翌日,眾人的太妹生活如常,只是,在天臺中,除了溫習三人組及由依的「男朋友」外,雕刻也在她們不遠處打坐。

「不知對方何時會攻擊你們,所以看在那小姑娘份上,我也留下來吧。」

對於雕刻的說話,高橋只是笑了一笑,學服則是一面好戰地想惹打坐中的雕刻,卻被由依用像是抓貓的方法扯住學服的後領,把她拉走了。

放學,告別了回家的前田和去醫院的高橋,由依和學服手牽手地走著。

「由依,你對那個雕刻有甚麼看法?」想起下午時雕刻實際上只是為了保護由依才會留下,學服緊張地問。

由依歪一歪頭︰「她是好人。」

「只有這樣?」

「嗯…而且是好認真的人,有點可怕。」由依想起雕刻那像鷹一般的眼神,不禁抖了一抖。

「……」我放心了。學服暗中嘆一口氣。

正當二人步行到一個十字路口的中間時,突聽後面有一個女生用囂張的聲音說道︰「啊咧?那不是馬路須加的學生嗎?」

學服嘖了一聲,一手把由依擋在身後,轉身望著找碴的人。只見幾個身穿灰色水手服的太妹慵懶地瞥著二人,中間那個看見學服後,就露出嘲笑的表情︰「人妖?」

聽見學服被人侮辱,由依狠狠地瞪著那個女人。殊不知周圍竟也跑出了十多個灰衣太妹,當中更有幾個不同校的男學生。

「矢場久根淪落到要找男校的人當走狗嗎?」學服微笑地挑釁。她心中正在計時,把所有人擊倒,要多久的時間?可是由依又在身邊…

灰衣太妹,原來就是矢場久根的女學生。不過,之前被歌舞伎姊妹虐待的女學生就是矢場久根的人,今次,她們是為了報之前的仇而來。

「哼,那歌舞伎姊妹和優子在那裡?我對你這個人妖沒興趣。」

學服吃了幾顆小薄荷糖,感到身後有一個男學生正接近由依,學服轉身就揮出一必殺拳,把那男學生轟飛在垃圾堆之中。

「你…﹗」一直說學服是「人妖」的女學生驚訝地道。

「我們馬路須加可是很有義氣的,才不會出賣自己學校的學生﹗」

學服雙手插著袋,義正詞嚴地道。

正當面前的太妹要一湧而上時,後方的不良竟被一擊打飛﹗聽見後方的騷動,學服和由依訝異地回頭一望。

「說得好,學服。」

披著高貴的白色毛披肩,身材高眺的喇叭叭女王,Sado向學服露出了一個信任的微笑。只見她把手中的劍玉遞給由依︰「橫山同學,請替我保管一會兒。」

由依慎重地接過了劍玉。

看見Sado的出現,在場的不良都被她的氣場所壓著,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所有人在倒下之前,都只能見到那旋風中的冷豔淺笑…

十秒,也許更快。Sado從驚慌的由依手中取回劍玉︰「早點回家休息吧,橫山同學,宮澤同學。」

學服笑了一笑︰「Sado,你好像很開心呢,不過這些人根本用不著你認真對待。」

Sado也回頭笑道︰「學服,橫山同學,看在你們沒有有學校搗亂的份上,也就私下給你們一個警告。明天,不要走出課室。」

這時,學服隱約已經知道,明天將會有大事會發生。

醫院中,實習的高橋南如常負責大島麻衣的房間。

抹好窗戶後,高橋南替大島麻衣床邊的花瓶換水,回來後,她對大島麻衣微笑。麻衣是其中一個被高橋照顧的病人,所以高橋對她也有一定的感情。

大島麻衣突然張開雙眼。

「咦﹗你…你醒來了﹗等等,我去找醫生﹗」高橋既驚且喜,轉身就要走出房間之際,卻被大島麻衣抓住了手。

「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已經醒來了啦。」大島麻衣笑道。

高橋怔了一怔,接著禮貌地問︰「那有甚麼可以幫你?」

大島麻衣說道︰「嗯…護士小姐你可以陪我一會嗎?一個人很悶,妹妹明天要上學所以不能陪我。」

那女孩終於放心上學了嗎。想了想,高橋便道︰「我也快下班了,你等我一等,好嗎?」

大島麻衣點一點頭。

高橋下班後便換回衣服,可是因為沒有帶休閒服飾,所以她還是換回馬路須加的校服。今天前田敦子並不是和她一起上班,所以高橋便可以去找麻衣。

「我進來了。」推開了門,麻衣看見進來的是高橋後先是微笑,可是當她看見高橋身穿的是馬路須加的校服後,便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是馬路須加的學生﹗」麻衣驚道。

高橋苦惱地抓抓頭︰「是啊…不過你放心吧,我不是很壞的太妹。」

「我不是這個意思…嚴格來說,我也算是你的學姐呢。」麻衣悽美地笑道。

這次輪到高橋露出了驚喜的神情︰「大島小姐,你都是馬路須加的學生?」

麻衣嘻嘻哈哈地大笑,谷起了手瓜︰「而且﹗我打架超強,更是前一任的喇叭叭部長呢﹗在馬路須加,你不會不知道喇叭叭吧﹗」

高橋瞪大雙眼。

「不過…現在的部長應該是我妹妹吧?」

高橋驚道︰「你…你說…你妹妹…是優子部長﹗?」

「對啊,而且你應該也見過她吧?今天她跟我說過你和另一個小妹妹護士的事。」麻衣笑道。

高橋的下巴快要嚇得跌在地上︰「原來那個女生就是大島優子…不,應該稱她『優子部長』比較好…」

麻衣點一點頭︰「你們已經稱她為『優子部長』呢…我也昏倒了差不多一年了…對了,學妹,你能告訴我喇叭叭的人事嗎?」

高橋坐了下來,然後說道︰「我也不清楚啊,只知道現在的部長是優子前輩,副部長是Sado,四天王是Black﹑澀谷﹑激辣和鳥居。」

麻衣沉默了一下,接著嘆一嘆氣︰「果然啦…自從那次之後,喇叭叭真是禍不單行。」

「哈?」

麻衣說道︰「四天王嘛…我還是部長的時候,副部長就是優子,而當時的Black﹑澀谷和鳥居就已經是四天王了。為了繼承下一任的喇叭叭,優子就一個人挑戰篠田組,最後篠田組被優子打敗,而她們的首領就是後來的Sado了。之後我命令優子和Sado一起制服當時的激辣,只是在這個時候,另一個四天王就出意外了。」

「甚麼意外?而且…你的意思是不是說,當時還有另一個天王?」

麻衣點一點頭︰「當時的另一個天王叫『美香』。美香在一次少女毆鬥事件中,為了保護兩個被圍攻的少女而被人誤傷,從此雙腿就不能作出大動作了。不久後就連我都出意外了。其實在美香出事的那一天,我已有點不安,沒想到…」

聽到麻衣的說話,高橋面色鐵青地道︰「大島前輩…你所說的美香…也許…就是為了保護我的朋友…所以…」

麻衣驚訝地道︰「哈﹗真的?不是這麼巧合吧﹗?」

高橋點一點頭︰「敦子一直都為那件事感到內疚。我們一直都想找那個少女並向她道歉,可是一直都找不到她。沒想到她竟是前一任的四天王,看來我們與喇叭叭真的很有緣份。」

麻衣笑了一笑︰「如果我找到美香,我就通知你們吧。」

高橋點一點頭︰「謝謝你。」

「還有,在這裡見到優子的事,你不要跟其他人說。你也不想在醫院裡都有仇家找上我們吧?護士小姐。」麻衣露出別有用心的微笑,害得高橋連忙點頭。

麻衣把眼神望出窗外。

「算起上來,今年就是優子她們在馬路須加的最後一年了,不知道有沒有人可以繼承喇叭叭。」

看見已經離校的大島麻衣依然擔心著馬路須加,高橋打從心裡覺得很佩服。

喇叭叭不是令人畏懼的存在,而是為了守護馬路須加的存在。

「麻衣小姐,我叫高橋南,而我的朋友叫前田敦子。請你記著我們,因為下一任喇叭叭將會是我們。我的出發點並不是為了打架,而是為了守護馬路須加。」高橋認真地說道,而麻衣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高橋學妹,能從你口中聽見這個攻下喇叭叭的理由,我真的很開心。如果馬路須加的太妹都像你就好了,那根本不需要有吹奏部。」麻衣嘆一嘆氣︰「喇叭叭的階梯不是一般人能登上的,我會好好支持你,今天的事就是我們的秘密,我不會對優子說的。」

麻衣向高橋伸出左手的尾指,高橋與她打勾勾︰「我也不會把優子部長的事說給其他人知道。」


這天的早上,前田家非常不安靜。

就像是某熱血漫畫「GTO」般,一架改裝過的暴走族貨車氣勢十足地停泊在前田的家門前。雖然見怪不怪,可是前田敦子一邊吃早飯,一邊目無表情地問她面前的老爸︰「媽回來了?」

看著前田那冷冷的表情,前田老爸說道︰「最近你的表情變得好可怕。」

前田冷冷地瞪著他︰「我一生下來就是這個表情,你有甚麼意見﹗?」

前田老爸立即把眼神轉移︰「在學校交到朋友了嗎?」

前田說道︰「朋友?」腦海閃出烤肉組﹑由依和學服︰「有…吧?」

前田老爸托一托眼鏡︰「那就好了。朋友多也有好處,像你老媽那樣打架超強…」

話未說完,她們家的大門就被踢開了︰「我回來了﹗」

「……」前田和她老爸目瞪口呆地看著被踢歪了的門及身穿暴走族總長服裝的前田媽。

一家人吃過早飯後,前田便說道︰「我走啦。」

前田媽皺眉頭地問︰「你要去那裡啊?」

「當然是上學,不然我可以去那裡?」前田敦子目無表情地問。

「翹課吧﹗」老媽理所當然地道。

「哈﹗?」敦子和老爸再一次露出「囧」的表情。

老媽豪爽地道︰「難得一家團聚嘛﹗」

可以嗎?不,應該是打從一開始這就不是身為老媽的發言﹗敦子心中這樣的吐糟,不過她眼尾屑了一屑那被踢歪了的家門,嗯。

前田敦子,翹課決定﹗


「聽說你轉校到馬路須加了呢?」老媽蹲在沙發上問道,老爸則在廚房泡荼給她們。

「嗯。」

老媽交疊雙手︰「校長是由理子吧。由太妹變成校長,真是不容易呢。不過命運真是有趣,那時我是矢場久根的總長,現在我的女兒卻轉校到馬路須加。敦子,你該不是加入吹奏部吧?由理子可是第一任的喇叭叭部長哦﹗雖說你是我的女兒,但如果你加入喇叭叭,我可是不會放過你哦。」

前田愕然地道︰「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甚麼。」

老媽自顧自地指住老爸說道︰「而且由理子竟然也喜歡你老爸,真是令人火大﹗」說著說著,她一腳踢開了面前的茶几,前田父女再一次「囧」了。

「我和由理子曾經為了你老爸而用電單車單挑…在田裡的糞坑。」

前田敦子瞪大雙眼︰「糞坑﹗?」

「騎著電單車微向糞坑,然後看看誰的車停得最接近糞坑的,就是勝利者﹗那就是測膽量的對決了﹗」老媽熱血地道。

「這根本是懲罰遊戲是吧?」

「我們可是認真對決啊﹗因為只要搞錯一步就會全身是便便﹗」

前田問︰「那最後是誰勝?」

老爸語重心長地道︰「是你的媽媽。因為她沒有剎車直接跳到糞坑裡。」

「然後…你老爸就溫柔地吻了全身是便便的我。」老媽深情地望著老爸。

「就好像電視的劇情呢…」老爸笑道。

「等等﹗電視才不會出現這種劇情﹗」前田狠狠地吐糟。

「哈哈,由理子之後就要我好好照顧幸子了。」老爸無視前田敦子的吐糟。

「那傢伙真是…明明我們不是朋友,耍甚麼帥…不過,敦子。」老媽轉身認真地盯著前田︰「你去攻下馬路須加吧。因為在過程中,你一定會再次找到追求夢想的同伴。」

前田敦子默不作聲。不過,她總算知道矢場久根及馬路須加對立的原因,原來和自己雙親有關。



「高橋,前田今天沒有上課的?」望見空空如也的前田座位,鰻魚像是發現新事物地問道。

高橋南看了一看月歷,便咬咬原子筆說道︰「原來已經到了月中,那麼她老媽應該也回來了。」

「哈?為什麼她回來後前田就不回…」那個「來」字都未說完,巨大的爆炸聲打斷了鰻魚的說話,當她怒罵一句並望向窗外時,她瞪大雙眼,全身顫抖地抓緊窗框。

不單是她,班房中所有同學都露出同樣的表情,就連剛進來的學服也喃喃自語「糟透了」,她身旁的由依看到走廊怒氣沖沖的雕刻,由依竟不知在那拿出勇氣,死命拉著了雕刻︰「你的傷未好,不要衝動…」

高橋嘴角向上一揚,拍著指原的肩膀望向窗外︰「怎麼啊?見到鬼啊?」

不,其實她們的樣子與其說見到鬼,不如說像是親眼目擊到處破壞的哥吉拉更恰當。

「優…優子部長回來了…」指原顫慄地說道。

那吹著風沙的前庭,只見當天惹高橋和前田的金眉會全部人都倒卧在血泊之中,在中間,有一個黑色曲髮,身穿黑色水手服及黑色長裙的女學生狂氣地露齒而笑。

高橋心中不禁慶幸前田敦子今天的翹課,雖然這令她錯失了今天很重要的事件。

大島優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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