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do雙手插著裙袋,滿懷心事地站在麻衣的房門前。
進去後,我該說甚麼?
Sado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輕輕地推門進內。
麻衣浸浴在陽光之下,靜靜地看著窗外的事物。
「麻里子,你終於來了。」麻衣微笑地轉頭看著sado。
「嗯,大島部長。」sado恭敬地道。
「優子才是你的部長,現在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哦,sado副部長。」麻衣不滿地道。
「…抱歉。」
麻衣平靜地坐好︰「麻里子,過來,我想好好看你。」
Sado先是猶豫了一下,接著便慢慢地坐在麻衣的旁邊。麻衣伸出雪白而纖細的手,輕撫著sado的臉頰。
「麻…麻衣?」sado面紅地輕喚麻衣的名字。
「你一點都沒有變。」麻衣微笑地道。
Sado知道麻衣在她加入喇叭叭後就已經喜歡上自己,而麻衣也曾向她表白,可是sado還未回答,過幾天後麻衣就出意外了。
那麼,現在她們的關係,又可以是怎樣?
麻衣拍了拍sado的頭,問︰「怎麼了?你有心事?」
Sado吃了一驚,立即用另一個藉口來掩飾︰「我只是…對最近學校的事感到煩惱。」
麻衣皺一皺眉,回道︰「我也聽優子說過。其實你們今年也要畢業了,既然那幾個轉校生有能力保護學校,為什麼不放手把吹奏樂部交給她們?」
「不可﹗」sado怒道︰「這是你們辛苦打下的天下,豈能讓她們輕易就拿下喇叭叭﹗」
麻衣苦惱地道︰「sado…」
Sado冷冷地笑道︰「要登上階梯,就先過了四天王和我的關口吧…」
把學服收拾後,激辣輕咬自己的手指,一邊發出毛骨悚然的笑聲,一邊左搖右擺,像是活死人般步向由依逃走的方向。
在地面的走廊,由依快步奔走時向後一望,只見遠方的激辣正快步向自己步來,意想到這代表學服和二人已經被…
「可惡…﹗」由依再一次對自己的軟弱感到內疚。她很想停下來與激辣戰鬥,但一想到現在只有自己才能通知前田,她也只能逃走,不可停下來。
這時,她與一個很高的長髮女學生擦身而過。
是雕刻。
「雕刻前輩…?」由依放慢腳步地回頭一望。
雕刻並沒有轉頭回應,她背對由依,沉靜地道︰「不要回頭,向前跑。四天王就由我來擋。」
由依點一點頭,可是,她還是滿心不安地離開了。
激辣歪一歪頭,好奇地盯著雕刻。
雕刻作出一個戰鬥的準備姿勢。
「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
由依驚慌失措地跑到二年C班,只見前田敦子正目無表情地看著手上的護理書。她跑進了課室,上氣不接下氣地抓住前田說道︰「前田同學﹗學服和內田……」
前田皺了眉頭,並溫柔地拍了拍由依的背,好讓她冷靜下來,但見她身上的校服沾上了微量的血花,前田這才心知不妙。
「學…佐江和內田被激辣打得很傷…嗚…雕刻前輩剛才為了救我也…總之你快去救她們吧﹗」由依哭著地道,整個人更趴在前田的身上。
「又是…激辣…?」
「果然呢…與前田拉上關係就會被襲擊了呢…」
「那有辦法?對方可是喇叭叭哦。」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地道。即使她們的聲線很小,可是由依和前田還是聽得到。
由依把前田抓得更緊。
「我沒有…從來沒有這樣認為…」由依小聲地道。
前田摸了摸由依的秀髮︰「我知道。我這就去…」
說完,前田頭也不回地步了出去,一隻沾滿了血的手從二年級的走廊伸向正要步出門口的前田,前田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人。
滿身是血的雕刻奄奄一息地挨著前田。
「前田…這陣子…你和由依她們都不要來學校…」
由依顫抖地蹲在地上,雙手掩住了嘴唇,眼淚如瀑布般落下︰「怎麼辦…怎麼辦…前田同學…」
前田沒有回答,只是,原本目無表情的前田,此刻的面容卻憤怒得像是一個由地獄爬上來的魔鬼。
「喇﹑叭﹑叭﹗﹗」
「哈哈…哈哈哈…﹗」
回到了吹奏部的部室,激辣咬著手指地歪頭望著巨獸﹑小米﹑昭和及動畫。與其他人一樣,即使是喇叭叭的部員,四人依然畏懼地低頭不敢望向激辣。
鳥居只是懶懶地躺在沙發上︰「歡迎回來~」
激辣微笑,拉了拉小米的圓形耳環,小米立即痛苦地道︰「好好好痛﹗」
激辣滿意地微笑,接著轉頭去到那塊貼著自己照片的白板前,一邊大笑,一邊把那照片撕開一半,再慢慢地撕成碎片。
「你們盡量不要接近她,她這兒有問題。」鳥居事不關己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激辣去到巨獸的身邊,把照片的碎片逐一塞在她的口中︰「哈哈哈﹗好味嗎?哈哈哈﹗」
眾人都欲哭無淚。
突然,轟的一聲,喇叭叭的大門竟被人一腳踢開﹗
「啊,打上來了。」鳥居慵懶地盯了盯門口。
「喇叭叭﹗你們別做得太過份﹗」
只見一個身穿米黃色外套的曲髮女生憤怒地站在門口,怒目向部室中的所有人。當她發現激辣的時候,整個表情都變了。
「松…松井玲奈…?」
激辣收起了笑容,一面無辜地咬著手指,歪著頭︰「…松井…珠理奈?」
鳥居望了一望激辣,又看了看啞然的珠理奈,於是她向激辣問道︰「激辣,你認識她的嗎?」
「激辣…?」原本珠理奈也不想相信面前這個病態女孩就是四天王,可是,從鳥居的口中說出的這句話,令珠理奈的心情變得更複雜。
激辣對於珠理奈的提問,她的嘴角向上一揚︰「嘻嘻…嘻嘻…」
「你也是四天王…?」珠理奈的拳頭握得更緊了。
激辣依然微笑,笑容比之前更燦爛…和恐怖。
「就是你把內田真由美打傷的嗎﹗」珠理奈憤怒地吼道。
激辣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吶,珠理奈,你生氣了?」
珠理奈的腦海像是聽到蹦的一聲。似乎是…理智斷開了的聲音。
「我可是興奮了哦。」激辣陰冷地微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珠理奈握拳向激辣跑去﹗
醫院。
「我說智美啊,你就原諒我,好嗎?」澀谷坐在智美的床邊,合上手,低下頭,十分有誠意地道歉。
智美依然把白色的被蓋著了自己的頭,一面賭氣地嘟著嘴。
「智美啊…我知道你是想救我…如果不是…你見到短信後為什麼會趕來呢?」澀谷沒好氣,一面委屈地問。
「哼﹗人家只是想看你被人打敗的樣子,才不是想救你﹗」智美說道。
「…所以…你就跟我打起上來了嗎?」
「明明是你說『來吧,智美』,那我當然是要上來揍你啦﹗」智美吼了回去。
澀谷流著冷汗,明明是你先說「四天王是我的」。
「我知道…你是因為想令我注意,才跟我對立,是吧?」
「不是。」
智美這時才打開了被,但仍不望著澀谷,自顧自地說︰「那是因為,我只有成為喇叭叭的敵對勢力,才有機會看到友美在吹奏樂部看見的景色。」
「智美…」
「友美看到的…我也想看到。」智美淚眼地與友美對望。
友美微笑地摸了摸智美的秀髮︰「智美,你的心意…我已接收到。」
智美呆呆地看著友美。
「先休息一下吧。」友美轉身就走,智美突然抓住了友美的手腕。
「友美,你的傷…沒事了嗎?」
友美苦笑︰「比起我肉體上受的傷,我更關心智美的傷。」
智美怔了一怔,這才放開了友美。
離開了智美的病房,友美在black的房門看到老鼠坐在房前的座位。友美笑了一笑,就走了過去。
「black她情況如何?」友美站了在老鼠的面前。
老鼠抬頭愣住了,因為她沒想到友美竟然主動跟她說話。
「學姐沒有大礙…」老鼠怯生生地道。
友美微笑,然後坐在她的身邊︰「怎麼了?我記得老鼠在學校時可是很囂張,不把我們喇叭叭放在眼內的哦。」
老鼠吃了一驚,可又嘆一嘆氣︰「唉…我都想知自己發生了甚麼事。」
「那麼…最近black的手機經常在響,難道就是你…」
「嗚哇﹗你就不要說出來咧…」說到最後時,老鼠的聲線變得愈來愈小。
友美嘖的一聲笑了出來,感慨地道︰「無論如何,我都要感謝你。看見那天由紀奮不顧身地去救你,我就知你們的關係不淺了。也許是因為你的出現,由紀最近的表情也好看多了。」
聽見友美的說話,老鼠…麻友不解地問︰「澀谷前輩,由紀她以前也是一副冷面的嗎?」
友美點點頭︰「自從四天王之一的美香走了之後,我就未見過由紀有笑過了。美香是她的好朋友,由紀以前打架就已經好強,所以她一直都保護著美香,可是有次美香出了意外,由紀一直都自責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她。
不過,那次意外是因為美香為了保護別人所以才受傷的,事後美香也叫我們不要在意,只是sado忍無可忍地把令美香受傷的那群太妹打個半死就是了。」
說著說著,友美對sado的行為苦笑。
麻友點點頭,她終於明白為什麼black對喇叭叭這麼執著了。
「你們真像一家人。」麻友說道。
「不。應該說,我們把馬路須加都當成家庭。雖然我們是高高在上的喇叭叭,可是,其實我們都把樓下的太妹都當是自己的家人。」友美糾正地道。
「不過你們很恐怖,這是我們所有人的感想。」麻友難得地向友美笑道。
「哈哈…的確…恐…糟﹗」一說起恐怖,友美這時才想起一個人。
說起上來,她也應該出來了…
眼見友美突然露出不安的表情,麻友問︰「怎麼了?澀谷前輩?」
友美拉起了麻友︰「跟我回馬路須加﹗你在學校的朋友現在可能有危險﹗」
「為…為什麼?」
「你記得我們有四天王是吧?」
麻友點一點頭。
「一直在少管所的激辣已經放了出來,她知道我和black受傷後,第一時間就會把矛頭直指向喇叭叭的敵人,包括前田軍團和珠理奈軍團﹗」
澀谷氣急敗壞地道︰「對她而言,我們喇叭叭就是她唯一的親人,所以…她絕對不會放過傷害喇叭叭的人﹗」
三年級的走廊,一直都了無人煙,因為最強的三年級生都不會留在課室,也因為如此,馬路須加的三年級生一直都給人有神秘的感覺。
除了在課室及走廊的四周貼滿了不敬的言語及對社會不滿的塗鴉外,更有乾涸的血跡,由其通往喇叭叭部室的那樓梯口,已經不知有多少的學生的血留在那裡。
轟的一聲,一個人影從樓梯上被轟了下來,身體撞開了對著樓梯口的課室大門。
珠理奈用手背抹過嘴角的血絲,冷冷地把右邊的長曲髮撥後,一步一步地從樓梯上行下去。
被轟進課室的激辣全身是傷地爬起來,她舐了手上的血,露出妖異的笑容。
「有甚麼好笑?」珠理奈冷冷地問。
激辣左搖右擺地步出課室,哈哈大笑。
「我問你有甚麼好笑啊﹗」珠理奈跳了起來,一拳甩向激辣。
激辣抓住了珠理奈的拳頭,順勢就把拳頭甩向珠理奈的臉頰,珠理奈中拳後面色一變,因為她沒想到被自己打中的激辣,她的攻擊力竟然有增無減﹗
但現實卻沒有讓她有時間發呆,激辣把她推向牆邊,舉膝轟中珠理奈的腹部,珠理奈的身體呈「弓」狀,背後再中了激辣的重擊,令珠理奈終於吐出一大口血。
「可…可惡﹗不把你擊敗,我就不姓松井﹗」
怒氣沖沖的珠理奈轉身狠狠地把手肘擊中激辣的左腹,激辣整個人被彈後。
「為什麼你要把我的朋友打傷﹗」珠理奈衝了過去,並伸腳把激辣踹起,再用怒拳將激辣打在牆上。
激辣依然嘻嘻地笑。
「回答我﹗」珠理奈把激辣揪起。
「朋友?」
激辣歪一歪頭︰「那你們為什麼要打傷我的好朋友?為什麼要打傷由紀和友美?」
珠理奈呆了一呆︰「我們沒有…」
激辣用頭鎚撞向珠理奈的額頭,珠理奈頓時頭破血流。
「哈哈哈﹗大家…都壞掉就最好了…哈哈…哈哈哈﹗」
激辣大笑,雙手就把頭昏腦脹的珠理奈整個人揪起,並把她甩向走廊的地板上,毫無反抗的珠理奈被撻在地上,身體痛苦地縮在一團。
意猶未盡的激辣在旁邊隨手拾起一枝木棍,跨坐在珠理奈身上。
「嘻嘻…」
手起棍落,激辣像是玩著有趣的遊戲般,隨機地敲打著珠理奈上半身任一位置,珠理奈已無力呻吟,只能發出微弱的喘息。
「停手﹗」
在樓梯口,由依和小野惠令奈害怕地叫道。小野看見倒在血泊中的珠理奈,嚇得連眼淚都洶湧而出。
激辣邪笑地問︰「小野惠令奈?高橋南的妹妹?」
小野緊緊地抓住由依,並躲在她背後。
「別打她的主意,小南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激辣愕然地怔了一怔,然後邪笑地望著小野的身後︰「前田?」
「敦子姐姐?」小野轉頭,就見前田已站在她和由依的身後。
前田敦子已摘下眼鏡,殺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由其當她看見珠理奈被激辣虐待的樣子,前田已經完全進入暴走的狀態。
「前…前…前田前輩…」珠理奈見前田到來,心中先是鬆一口氣,很快又擔心起來。
不過,她很快又冷靜下來。
沒事的,因為激辣已被珠理奈自己擊傷,那前田一定可以應付。
激辣咬著手指,轉身站了起來。
「吶,你生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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